“难你如今就有去了?”羊琮的语气既玩味又不以为然。
裴先生一开始吃的很快,现在渐渐慢了来。听临川王这样说,倒是不怎么脸红,只是笑着:“大王可别如此说,当初本就说好了,若裴某无可去,便暂寄大王。可要是有了去,大王便任裴某自行离去的。”
“大王这话说的,仿佛裴某真的人憎狗厌一样。”这话就是玩笑话了,羊琮很清楚‘裴先生’是什么人。这位原来也是大家族弟,年轻时名气极大,智计过人是很多人都知的。如今虽然名声不显,但那不是因为他能力不行,而是他有意收敛了锋芒。
见他如此,羊琮倒也没有了原本的不以为然,有了一些好奇心——对于自己不被裴庆(裴先生真名)看好,他其实是不太在意的,这大概也是裴先生选择和他去临川的原因之一,这样比较方便‘脱’么。
他如果想要谋个去实在是太简单了,得到重用也轻而易举。
羊琮挑了挑眉:“言而无信?”
羊琮并非一个权力过重的人,事实上他对这个天也没有什么取之心。但他又不是一个什么想法都没有的宗室,对于这个天他也会常常叹惜世板,国不国、家不家。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其实更接近忧国忧民的士大夫。
但羊琮上始终没有他看重的特质,他并不觉得羊琮能够结束世、开创盛世!
僮儿恭恭敬敬地请临川王来,然后就很知趣地离开,将车厢的空间留给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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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先生捧着碗大吃,先是不言语,然后忽然没什么征兆就停筷,:“小人恐怕无法与大王同去临川了。”
“你就如此看好这小儿?不后悔了?”羊琮反问他。
裴先生满脸灿烂微笑:“正是许小郎君!”
“有志不在年!若活的岁数越大便越好,在也不必蹉跎到如今,去打探何有百岁老人不就万事大吉?”裴先生伸一只手指,颇有些指江山的意思:“俗话说‘三岁看到老’,这许小郎君都六岁了,将来何样我已心中有数!”
虽然裴先生说的笃定,羊琮却知这些都是他好决定之后才想到的!看起来很有理的样,实际都不是能起决定作用的理,与其说他这是在说服别人,还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持这个决定。
只不过,他其实是很挑的,一般地方他不会投!良禽择木而栖,他的心思大着呢!他想要结束这个世,同时他也知这不是他能到的事,他需要选择一位名主辅佐。而跟着羊琮去临川也只是权宜之举,羊琮并非他的选择,但是在众多选择里这位算是比较好的了。
所以一旦见到自己的名主,他肯定要跑路的——这么说的话,好像连备胎都算不上了,更惨了...
裴先生一抹嘴,碗筷往案几上一扔,人往后隐上一靠,随意:“在行事起手不悔!”
裴先生扯了扯嘴角:“棋枰上已悔完了,为人行事上再不悔!”
话却是摇,郑重:“你这僮儿又懂得什么!惜是为了留着有用之,待要时使用!该力时不力,留着这什么?百年之后还不是一抔黄土!”
简单来说,羊琮就是‘接盘侠’,大写的备胎一个。
“一小儿——”羊琮嗤笑一声,但话没说来就被裴先生打断。
“这可说不定,昨日棋枰之上你都悔了几回了?”羊琮其实明白裴先生的意思,但偏偏要这样说。
“哦?孤倒不知昨夜算是要时了!”一声音在车外响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然后就有人开了车门,这样不打招呼随意裴先生这车的,也只有临川王羊琮了。
但羊琮好像并不在意这一,只是对裴先生如今的况兴趣:“阿庆是说真的?忽然改变主意...这其间也未见外人,唯一变数是诊治了孤那许家外甥,可别与我说,你看中了他!”
如果他真的是个普通读书人,那倒是好了,可以去实现士大夫辅国秉政的理想。但他偏偏是个宗室,还是先帝之、当今天的弟弟,以大周皇室之间的猜忌,他一旦表现了政治上的企图,反而会引起不小的动。
这样说着,裴先生将收在袖中的手帕取了来:“大王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