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问:“宝珠,我和师兄要山去,你还要留在这里吗?”夜之后,山谷和山地两侧都燃起火来,厮杀声断续传到山,唐军的攻击一直没停,突厥人在拼死抵抗。宝珠:“我还有些余事未了,等见过师父就山找你们。”芳:“那好,我们先别过,你一定要当心,尽快山。”宝珠:“放心,我送送你们。”
忠恕站在原,一直目送着南太主的影消失在黑暗中,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突听宝珠在边笑:“大勇,你现在目力大,已经能穿透雾了,你看到朝天峰上有两只红睛吗?好像是只兔。”忠恕向朝天峰上看去,前一片黑呼呼,连耸的山都看不到,哪会看到兔的红睛,芳笑着责备宝珠:“他心里难受,你又挖苦他什么!”忠恕这才明白自己有些失态,因此受到宝珠的嘲讽。宝珠笑:“我怕他这方没理清,那厢又了,一个突厥掌国叶护还不够,又扯上大唐的公主。”芳微微一笑:“哪有的事!”宝珠探脸凑近忠恕:“大勇,睛有光啊,不会真舍不得吧?”忠恕勉一笑,他也说不清此时到底为何难受,为了救南太主,他可说是拼了命,竭尽全力,现在有了着落,他应该到踏实心安,却不料心里隐隐有些苦涩。
主目光如炬,早看他心中所想,笑:“段公,朝堂也许并非您宜居之所,但天之大,有市井,有百姓,有山林,还有庙观。”她的用意还是劝说忠恕回到大唐,即便不想官为宦,但天尽可去得,忠恕还是那句:“谢谢公主!”南太主笑了笑,问:“你最近不常见到福特勤吧?”忠恕,自来到山谷,他就与福拉图分开,只是远远地看到她的绿袍,看到她骑的影,现在家国将破,她一定于极度焦虑之中。南太主笑了笑:“其实福特勤和你一样,都是至之人,如果她生为男,一定是位伟大的君主。”忠恕一愣,想不到她如此评价福拉图,说她是至之人。南太主见忠恕惊讶,笑:“我也是女人,直觉很准的,别看她张扬残暴,好似滥,其实用很专一,她那样心积虑对待我,都是因为你。”忠恕心里暗惊:南太主真是不一般,原来她早就看福拉图是因为吃醋而设计她,那福拉图真地是胡疑心吗?他不敢想,也没必要想。
南太主从案拿起一卷书来,拍拍上面的浮尘,双手捧着站起:“段公,承蒙你启迪,我对《因缘经》有所悟,闲来手抄一卷,赠与你共勉。”忠恕躬接过:“谢谢公主殿!”他把书揣怀里,南太主笑笑:“君伤别离,光明永在心。段公,愿你时时保重,千千福喜。”忠恕:“愿公主殿万福!”
南太主又笑了一:“之人常自焦虑,惟恐自己会失去所,所以才想排除一切威胁,福特勤比其他人得都明显,我也因此知她用最。”忠恕的心又了起来,他摇摇:“公主殿,此战结束,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离开突厥。”南太主睛一眯,看似在微笑:“那可能会辜负福特勤的一往啊。”忠恕:“她永远陷在算计里,我是简单的人,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南太主看忠恕说得这样肯定,笑了笑:“你不回大唐,又不愿见福特勤,将来何以安呢?”忠恕摇摇:“我不知。”他确实还没想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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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太主得屋来,这边李成和李夫人早就候在门外,火光映照,只见芳和宝珠已经领着贺兰等人在等候,夜风起南太主鬓角的发,遮住了她的睛,李夫人为她披上风衣,好帽,南太主看了看忠恕,眉微微皱起,神有迷离,轻叹一气,转过去。贺兰等人见过南太主,护送着她向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