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慕昭解除了封禁之后,先是回到将军府脱下那身常服穿上甲胄,她亲手束好软带,看着镜中身姿骁勇的自己,不知为何竟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好在这种错觉转瞬即逝,杜慕昭皱下眉头将一旁的大氅披在身上,又从剑架上取下一柄长剑挂在腰后。
待杜慕昭准备好一切准备出府之时,却意外瞧见之前在宫中盯着她的丫头,此时竟手捧着盒子等在正门前。
“娘娘,这是陛下给您准备好的解药。”那丫头低着头,目光自然地落在那人漆黑的短靴上,语气不卑不亢。
杜慕昭一手拿过托盘上的解药,拇指挑开封口径直倒进口中,一股子浓重的腥气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她面不改色地吞咽下去。
这东西很奇妙,明明只是刚进入五脏六腑,筋脉之中的阻力就突然消失了。
握紧手,蓬勃的内力凝聚于手臂,短短时间内功力竟已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陛下还嘱咐了,请娘娘不必担心粮草问题,关于北关山那边的军饷,一定会按时送到的。”
“呜!”
杜慕昭闻言并未作答,而是走到那人面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脖子,看着丫头一脸震惊又痛苦的表情,杜慕昭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直到那丫头一张脸蛋变得惨白嘴唇发紫后,杜慕昭才松开手一把将她扔在地上。
“……”劫后余生的丫头手摸着脖颈,剧烈喘息地仰头看向杜慕昭,惶恐的神色在眼中挥之不去。
因为她确定,刚刚这个人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我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就留你一条命。”杜慕昭整理了一下护腕,垂下的凤眸中杀意不退:“这将军府中只有我杜慕飞,你在乱讲什么传到外面去,只怕这次我放过了你,也会有人杀了你。”
“多谢将军提醒,奴才受教了。”小丫头闻言神色恍惚地躬下身来,牙齿轻咬嘴唇有些懊恼。
的确,杜慕飞被陛下藏在宫中的事情外面的朝臣一概不知,可她总觉得这个女人是在报复自己之前的行为。
城楼上有三人静静等着什么,在瞧见了一道身影胯着快马向外冲去后,有人安心地舒了口气,向前一步探出身后将手搭在石墙上,眉目温柔地眺望而去。
“她既然已经离开了,那我也便不必再束手束脚了。”穿着一身常服的顾琳琅紧盯着那道背影,直到消失在眼中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神。
“主子,这儿城楼上风大,咱还是披上点吧。”一只眼眶发青的毕方捧着狐裘大氅,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止伶,关于粮草的问题,你与珍宝阁商量的如何?”没有搭理毕方,顾琳琅扭头看向身旁穿着简练的女人。
止伶拱手一礼后点头道:“一切都已经谈妥,价格也在主子的接受能力范围内,但有一个附加条件……”
“但说无妨。”
“夏老板想要您赐道赦罪金牌,这在下可不敢妄定主意。”
夏阁主所考虑的东西一向与其他人不同,止伶说着顿了顿又道:“主子,虽然这面金牌对您来说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但我仍觉得夏老板此举颇为奇怪。”
“这有什么可考虑的,他不过区区一介商贾,就算买卖做的再大又能奈我何?”
顾琳琅满不在乎地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当务之急是解决掉我天朝的外忧内患,慕昭已经前往北关山,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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