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拍了拍黑蛇的脸。
“以后不会了,”她低声呢喃,“不会了……”
正是耳鬓厮磨温柔小意时,顾临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连忙支起身子接通电话,林沧海含着笑意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吧?缚杀的身体应该恢复了大半,需要做一个小小的检修,我马上就到你家门口来,把你的好老公借我一天,还你一个泥胎肉身真男人。”
她的措辞令顾临渊老脸一红的同时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蹦起来,也顾不得腿软无力,火速往身上套衣服,还好黑蛇之前欢好时身体不便,也没有脱得很彻底,自己收拾了几下散乱的头发便又恢复了之前正襟危坐的模样,而那些做爱留下的液体则被他略施法术悄悄抹去。也不知是林沧海刻意为之,还是时间恰到好处,就在他们把一切都处理干净时,门被敲响了。
林沧海瞄了一眼门内的小情侣,青年倒是面色如常,而女孩总是忍不住覆上一层薄红,似将晚的天,又远比天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要多几分生气。她没有进门,不过一伸手,黑蛇身边的空间便如丢进铁水的硬质般扭曲熔毁,将他不耗一分一毫地推到了林沧海的身边,出于对有妇之夫的考虑,她没有像之前那样一把抱起这个人偶,而是由着空间将他继续推进通往蕴池的门里。
“那个……”
伏湛回过头,顾临渊的脸上泛着依旧属于青涩少女的娇俏与柔媚,她只是静静地凝望着他,他却什么都明白了,此去一别虽然不过一日,可他的心里何尝不纠结,只是眼下修复躯体确实是重中之重,他们都明白。
“早点回家。”话罢她便低下头,似乎很不习惯这般矫揉造作的语气,伏湛却不住地勾起唇角,他归心似箭,恨不得当时去当时回,不差毫秒。
而处境由不得他,门扉已然关阖,林沧海抱臂走在最前方,忽地听到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清清冽冽,不像是诘问,却也难耐一丝愠怒:“你在骗我?十年,这可是你说的。”
“只是有可能十年而已,你和临渊感情笃厚,自然会缩减这个时间。”她没有因此停下步伐。
“那个和你一起合力擒下我的人呢?”“死了。”这次她倒是答得很果断,缚杀不置可否地蹙起眉头,敏锐地感知到她语气里夹枪带棒一丝不悦,“就像梦里一样?”
林沧海的脚步顿住了,她微微侧过头,那一抹碧色露得恰到好处,倒映着亘古晴朗的蕴池水光,涟涟生辉。
“…他是为了魔族死的。”她很笃定地说。
“那我的记忆还有别的方法能恢复吗?你应该知道,过去的我之所以被人惦记,恐怕是知道了某些不可告人之事,如果都可以记起来,对你来说应该更加有用吧…?”
“自然。但你要知道,青龙的阴面、传闻中的青鳞王,这个混沌之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被上界镌刻在天柱上的名字,居然还有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刺杀,你觉得会是小事一桩吗?兹事体大,想必对方也是下定了死手,任何生路都是被切断的,除非顺利融合你的另一半魂魄,否则绝无可能。”
缚杀像是被噎住了一般,“……林姑娘,如此悲观?”
她暴露在阳光下的眼睫如蝶翼轻颤,光线被分割投向碧色的眼底,交错如网,巧妙地遮盖了她任何多余的情绪,“有人曾经和我说,为将者应未谋胜而先谋败,我早已做好被上界审判下界鞭挞的准备……我会尽可能帮你,但也请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所以,把我从临渊身边引开以规避即将到来的下界执行官,这就是你的‘方法’,对吗?”缚杀轻声道。
他没想到的是,林沧海大大方方地承认下来,她甚至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辩驳,连步伐都未曾放缓,坚定又缓慢地,将他带回了春树。不,应该说他从未了解真正的林,相比那些盘根上界深深汲取其养分的神族而言,她活过的时日着实不算长,可就是这样一个非嫡非长的女子,游走于叁界之间,竟也有了那么一分游刃有余,又或者,这只是她的伪装,背后的操纵者另有其人……?
至少目前从她的态度来看,缚杀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立刻回去了。林沧海的方法确实是能够最小化冲突的,毕竟顾临渊只是一介凡人,下界执行官也没办法对她做什么,只是一想到他不在她的身边保护他,他的心就好像被一只手紧紧攥着,始终不能安宁。
临渊、临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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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真的有办法帮我追到顾临渊?”
“是。”
“我看你年纪轻轻,也不像是缺手缺脚的,怎么不去找个厂上班还在这里骗钱啊,滚滚滚…”
“请信任我的能力,以及尊重我的工作。”
“喂你……!!啊——”
“——好的,你要我怎么办?”
“明天把她带出来,离开她的家,一整天。”
凡人,没有丝毫的能力,脆弱得一捏就碎,他们不该卷入这场案件,也不该爱上其中的任何一个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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