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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节奏急促,不像驼铃那么缓慢,就像有人在用手摇动,宝珠听了一会,:“有人骑在上摇动铜铃,七八匹,隔得不远,是想向他人显示方位。”在草原上,她的经历比忠恕丰富得多,耳力又好,立刻就判断分明,忠恕一喜:“是步真的人!”宝珠:“我和芳去看看。”她和芳展开轻功跑了过去,不一会就传来芳悠的啸声,忠恕:“节特,步真接应的人到了。”听到这个消息,突厥人立刻呼起来,有几人即刻了过去,绝逢生,他们哪能不兴奋!
步真汗在会兵时没能要回查山牧场,心中愤恨,就趁着朵奈南,带领族人占了查山,又与仆骨人联系,准备在西拥兵自立,没想到神秘的大萨都竟然现在他的大帐,杀了仆骨人,接了他的落。大萨都没有废除步真汗的名号,只是把他的落分为六个分,分别由柔雅河使者零塔尔等六个萨满监督理政,步真汗被整得服服帖帖,不敢再起丝毫的异心,不久歌罗丹也到了,他是代表叶护福拉图来接落的,步真汗听说福拉图并不准备治他的罪,心里彻底踏实了。前几日金雕传来大萨都的命令,歌罗丹把落分为两分,命熟悉沙漠的步真汗赶去接应福特勤,他亲自带领大队人破坏源与草场,然后埋伏在山谷中,准备截击唐军。
步真汗带了哈罗斯特过来朝见节特和福拉图,态度甚是恭敬,他对福拉图把查山牧场判给朵奈不满,意图和仆骨人勾结,福拉图派忠恕去杀他,如若不是大萨都先到,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也不知大萨都使了什么方法,让他如此尽心、如此诚服。
忠恕看着宝珠:“去年有胡人躲在这里,咱们前后脚赶到,没想到今天又来了。”宝珠笑笑:“是啊,上次是你追着我来的,这次是我跟着金山吉利发来到封地的。”忠恕一惊:“你都知了?”他让福拉图对此事秘而不宣,没想到还是被宝珠知了,估计还是福拉图故意来的。宝珠哼了一声:“我当然不想知这些,你当然也不要忘记承诺。”忠恕看节特与刀赤不在边,轻声:“当时为形势所迫,我无法直接拒绝。我不会什么吉利发,更不会当突厥贵族,你和师妹要相信我。”芳:“师兄,现在不提这些。过了金山,真地有草场和着和的土地吗?”忠恕:“我只到过金山峡谷,宝珠去过西域云岭。”宝珠笑:“福拉图这次没有说谎,金山以西,了山谷就有一片丰草原,自草原向西,就是我父亲当年征战的胡国,那里的富庶不亚于南朝,仅仅在名义上附属于突厥,只是福拉图一来,他们就要遭殃了。”忠恕问:“你们上次去的云岭在什么地方?”宝珠:“在草原的正东面,离金山有千里之远,西域最大的史国和安国,就在云岭的西面。”
步真汗不敢有丝毫迟延,和哈罗斯特、零塔尔等人带领上千众,赶着三百骆驼,带着和沙漠,赶往约定的地迎接,他们怕福拉图连夜赶路相互错过,就派数队人,散开五六里,不停摇动铜铃,果然迎到了突厥大队。
有了补给,追兵也退走了,立刻有人拍着手起舞来,福拉图也不禁止,只是暗中让附离收拢队伍,不要再斩杀掉队的人。
忠恕辨清方向,带着队伍慢慢前行,一天后,抵达了澳得被袭击的地方。在那个洼地里,还能看到他们当时火葬袭击者的草灰痕迹,再看看后的突厥人,与那些野人也差别不大,突厥人生命力之顽,真是超乎想象。
这些刚刚逃得命的突厥人心中好像不会停驻忧愁,稍得息,立刻开始了歌舞,乐都扔在路上了,就用手打拍、用脚跺地,绪昂。
离开圣山半个月后,忠恕终于带领着突厥人走沙漠戈,看到了金山。从金山谷地发源的小河快地着,突厥人拥到边,狂饮着甘甜的河,许多人对着金山开始磕。
见步真汗如此殷勤,福拉图心中轻松许多,这时查修普又带来好消息,说大萨都通知他,唐军数千骑兵沿着南草原追了六天,今天凌晨在查山以东折返,歌罗丹已经放弃查山,率赶往金山谷接应。
此时,从西面谷地驰来一队骑兵,为首的是大睛歌罗丹,他在唐军东返后率急驰向西,抢先占领了金山谷。歌罗丹先向节特行礼,接着与忠恕拥抱,看到芳,笑着来抱她,芳不好拒绝,只好被他抱了两,歌罗丹又以萨满之礼向宝珠致敬,宝珠避开不受礼。这时,福拉图带着努失毕和查修普过来了,少不得又是一番礼节。
歌罗丹领着大队人通过谷,在胡人原先的住地依着湖边扎营休整,至此,突厥人逃过了大唐的追杀,暂时安全了。纵横万里威震草原大漠的突厥帝国分崩离析,数十万骑兵、上百万臣民,只剩前这三四万羸弱,挤在狭窄的山谷中,能战之士不过一万,还没后援,从巅峰到谷底不过短短两三个月,变化之迅速猛烈让所有人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