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听到了。（完）(2/3)

“那……那不要让他继续了好不好？”阿声抓着他的袖，扁着嘴乞求，“我……我怕……”话已经到了嘴边，她却咬着不肯说了。

害怕被取代，害怕被抛弃，害怕失去价值，害怕失去拥有的一切。

这段时间，邓森林偶尔会过来检查朱越的“学习成果”，也就是让他现场模仿一看看效果。

那是只有于白塔的孩才会有的害怕。

哪知朱越一听，转而开始模仿宋曦的神波动，然后立刻被一旁的林冽敲了一记栗。

可宋曦觉得自己好像能听懂。

“怎么会呢？阿声就是阿声，是独一无二的阿声。”他说，“是哪怕所有人都不喜、所有人都不想要，我也喜、也不会丢掉的阿声。”

勉安抚好阿声，宋曦就立刻去找邓森林了。

“真的。”他的语气极为认真。

“哦。”

然而

那些她没说的、在咙里呜咽的模糊的话，在那串珠似的泪，他竟然全都能听懂。

闻言，宋曦诧异地回过，见本来只是不肯开的阿声现在听了朱越的话，泪啪啦啪啦就掉来了，似乎真的被戳到了心坎上。

“谁说的？阿声明明最有用了。”

“说话就说话，谁让你动神力了？”

起初，不怎么尝试，宋曦都没有一丁反应，以至于邓森林还怀疑朱越是不是真的有模仿能力。

“真……真的么……”

——再一次。

“还愣着什么？g活。”

“……”

宋曦应来，偏却见朱越和林冽两个人一前一后都在偷着笑。

“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没有用了？”她扒在他肩上小声啜泣着。

宋曦：“？”

正你是哨兵，被揍两也没关系，是吧？”

“好好好，不怕啊，我这就去跟母亲说。”

却没想到，阿声这时候有些不愿继续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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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地把阿声拢怀里，轻抚她因咽而不断耸动的肩背。

见他还是一副没懂的样，朱越脆摆摆手，说：“赶哄哄，小姑娘怕你不要她了。”

“可是如果他、他也……”她仰起，红红的眶，“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才一去，他就赶问：“我哪里说过不要你的话了，你怎么这么想？”

他一有些失措。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哪里表现得不太对，竟然让阿声产生这么大的误解，赶忙抱起她往外去了。

邓森林瞟了一他俩，没说什么，走了。

走到了无人经过的角落里，他把她放，又蹲来替她泪。

邓森林问她原因，她也只是抓着宋曦的衣摆，躲在他后低着不肯说话。

“你们笑什么？”他有些迷惑。

可她无法拒绝母亲的要求，每次趴在宋曦怀里都是一副恹恹的模样，只有被他抱着，被他抱着的时候，才会稍稍开心一。

可再之后，见到朱越的神波动变得越来越像她自己，甚至好几次宋曦都意识往前走几步的时候，她怎么也不肯继续了。

几番询问未果，邓森林也不再问了，走之前让宋曦自己看着办。

又过了几天，朱越的模仿才初见成效。宋曦真的有那么一觉了，不，但确实能觉到神波动。

“哨兵哪都好，就这不太行。”朱越翘着二郎，摸着还在笑，“一个两个的，自己得要死，别人有什么绪一都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