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异地引发的惨案(3/3)

睡到一半睁开看见视频里的老师趴在桌上睡着了。他轻轻叫几声，看着严老师把脸埋在臂弯里磨蹭便促对方到床上睡。严老师一困起来就掉岁数，张同学哄了好一会儿才把趴在桌上睡得香甜的人哄被窝里。

两人用这样的见面方式一直维持到开学。

张同学暑假因为相对清闲才有空天天缠着严老师打电话视频，等到他开学了，忙起来的程度和严老师不相上。三，不成绩好的或是不好的学生都拼了命地泡在书本里，再怎麽样也把书盖在脸上睡，装个勤奋的样。於亚洲的学习环境，大学预考生每天能睡六个小时那是真正的梦。

不知从甚麽时候起，两人每天一通电话变成三天一通，周末视频变成短短的一通电话。有时候是老师加班，聊着聊着就没了声音；有时候是张同学在题，聊着聊着睡着了。渐渐地，严老师打电话前会思考张同学此时是否正在复习，张同学开视频前会担心打扰到严老师工作。

异地相最怕哪个来哪个。

那天严老师接到一条信息，原本在赶工的他立刻向上司讨了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躲到茶间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劈盖脸来一句：「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甚麽？」

张同学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握着笔，肘上压着卷，有懵：「怎麽了？」

「你约了个女生在图书馆？」严老师撕着自己的嘴，像在惩罚自己这过於不成熟的行为。

张同学缓了几秒，转过脸去看旁边的女同学，突然笑得诡异。他支支吾吾：「唔，就一起学习啊。」

「甚麽科目？」

「语文。」

「语文小镜不是好的？怎麽不找他？」

张同学笑得更了：「唔，就有b他更好的人啊，而且他教人的时候好凶一班的小文说话都小小声的，比较容易听去。」

严老师把嘴撕破了，像被蚂蚁在嘴上咬了一。他了涌来的血珠，说：「那你好好学习吧。」

张同学看着被单方面挂断的电话嗤嗤笑，在图书馆里不敢太猖狂。他起走到图书馆外展开追捕行动。

电话里的人接通後不说话，又是一阵熟悉的敲键盘声。

张同学先叫了一声「老师」，像小动拿爪拍人讨一样。「小文帮我补语文我教她数学，大家等价换。」

严老师还是不说话。

张同学问：「你怎麽知我约了人在图书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