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一群人躲在那小声说话,待要细听说的些什么,又听不分明。
外面幢幢雨幕里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罗玉静看去,见门雨突兀中断,似是被什么拦住片刻。一断一续中,仿佛有五、六个看不见的人陆续走了来。
地面上洇微微痕,罗玉静往后靠上棺材,面前诛邪剑漂浮起来,剑散发微光,将那些看不见的东西震慑阻隔在一段距离之外。
从地面痕观察,那些东西绕着棺材转圈,似乎无计可施,过些时候痕完全涸,罗玉静便也不清楚它们到底停在何,只知它们大约没有去,还在这里。
落满灰尘的案桌上,一烧了一半的红蜡烛被忽然亮,照案桌边一袭油光的——那是一只条儿的黄鼬。
“荒郊野岭遇到神香,是我难得造化呀。”黄鼬眯个笑模样,爪显金灿灿一团金。
它对罗玉静说:“想要这金么?想要就把你前那把剑拿着去!”
罗玉静抓起脚边一块石朝它砸去,将桌案上一些杂都砸得摔落在地。
黄鼬龇牙,怒:“好不晓事的女娃娃!”
它话音一落,桌案那些红睛都眨动起来,细细磨牙声一声接一声。
见罗玉静不怕,也不动,黄鼬珠一转,尾一勾,噗一黄云。黄云散开,罗玉静嗅到一恶臭,神智慢慢变得混沌,而在混沌中,她听到一个尖细声音说:“你看见最害怕的人现在前。”
罗玉静抬,双通红,忽然抱着脑袋尖叫一声,浑颤抖起来。
那声音继续说:“现在拿上你面前的剑,赶逃跑,逃离你恐惧的人,逃得越远越好……”
罗玉静果然惊恐地抓住了面前的诛邪剑,然而她并没有依言逃跑,而是颤抖着喃喃说:“我死了,我已经死了。”
“我怎么……死了?”她面上似哭似笑,渐渐显狰狞,忽地诛邪剑向前砍去。
“笃——”案桌被诛邪剑削去一块角,那只黄鼬措不及防,尾尖也给她削掉了一块,气得尖声大叫,“我让你跑去!逃跑!”
然而不它如何说,罗玉静已经陷了疯狂。她睛里爬满血丝,又是一剑砍向黄鼬。
罗玉静追着黄鼬,东一剑西一剑,将周围的案桌石都划了剑痕,黄鼬不妨被一个人类成这模样,扑向棺材,罗玉静又是一剑砍在棺材上,砍断了黄鼬尾。
“呀——!”
红闪烁的烛光里,映在上几个影,被罗玉静戳中。
混中,那片白胡须悄然从神像上脱离,覆到了罗玉静上。罗玉静低一看,不知看见了什么幻象,突然笑起来:“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