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算话,为何这麽问?」萧静之迎上杭无方笔直的目光,却发现其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份灼。
杭无方手腕开始渗鲜血,在紮住伤的棉布上渐次染开来。
「那麽……」杭无方认真的神中,透着烈的渴望:「阿静以後……可以都只陪着我吗?」
「无方?!」萧静之一惊,却不敢擅自开手,就怕扯痛了杭无方的伤,只得婉言劝:「都说了你伤势还重,莫要施力过度,想说什麽,唤住我就是。」
「阿静刚刚说,会陪我慢慢将执笔的手练回先前的灵活,都算话吗?」杭无方仰看着他,如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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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指间还颤抖着、凝聚不气力的杭无方,见萧静之就要去见段浪,一时急、竟不顾伤势、使全力抓住了他。
「无方,你快放手!我答应你,你快些松开!」萧静之急急喊。
凝望着那双眸中未曾见过的异常执着,一瞬间,萧静之似乎明白了什麽。
「不,阿静,你先回答我。」杭无方用力咬着牙,不肯轻放。他心有烈的预,彷佛萧静之若去见了段浪,就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边了。
「阿静──」耳畔再度传来杭无方的呼唤,腕间被人抓握住的力,益发加重,彷佛敦促着自己的回应,可萧静之却还在诧异中恍恍惚惚,直到一怵目的嫣红,刺他的视线,将他惊回神来。
那指掌颤抖得厉害,似是费了极大的气力,才得以抓住自己。
静之惊觉转,却见杭无方胀红了脸,甚是疼痛的样,而抓住自己腕间的,正是杭无方还伤着的右手。
看着鲜血已经染满棉布,就要滴落来,萧静之已顾不得许多:「真的,我答应你,日後只陪着你。你伤裂开了,无方──」
「真的吗?」杭无方一丝喜悦,却还是没把手松开。
脑海中浮现荒屋中那个渴望救赎般的吻、甚至更早……在自己男扮女装去扮演段浪未婚妻时,他格外依依不舍的模样……萧静之恍然大悟,哑望着杭无方。
萧静之有些茫然地望着杭无方,一时无法参透这句话代表什麽意思,直到察觉抓在自己腕间的指掌,传来疼痛的颤动,萧静之连忙上他的手:「无方,你先放开。」
「太好了……」杭无方在痛楚中释然一笑,终於松开了手,一刻,却疼了过去。яΘúщê.мê(rouwen.me)
萧静之自认是受锐的人,可杭无方一直以来对自己这张容颜的陶醉、以及两人本就过分亲昵的关系,让他未曾察觉到,杭无方对自己的,不知何时起,早已不仅是对相的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