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安危与君共(5)(2/2)

「要是徐廷肃来了，意图伤你……」段浪忧虑重重。

萧静之了，段浪颤巍巍地站起，拖着还有些踉跄的脚步，遁书案後方的屏风侧，萧静之也耐着手腕被桎梏的疼痛，挪了挪坐姿，让自己的掩住後那个已经空了的暗格。

「竟然是你？！」яΘúщê.мê(rouwen.me)

「你这是什麽？！」萧静之抵靠着他的x，怒然低吼，只手却推他不开。箭疾密如雨中，一阵划开声传来，段浪另一侧的肩胛让飞箭削过，他闷哼一声，咬牙忍着。

「看见是我，他一定相当讶异，甚至怀疑你是共犯。若见你不在，他必要追问你的落，一时不会伤我的。」萧静之相当有信心地说。

萧静之看着段浪，神严肃地问：「段浪，你愿意信我吗？」

接着，他腰侧、背等、甚至脸颊上，纷纷让又疾又利的箭锋划伤，萧静之看着被段浪打落在地上的箭矢，箭镞上竟还磨了锋利的锯齿，使之更杀伤力；然而段浪只是颦了眉，没哼半声痛，看得萧静之又急又气。

「段浪，快退开！我不需要你替我挡箭！」萧静之有些怒了，想将他喝退，可他声嗓定，在痛楚中咬牙回应他：

段浪望着萧静之那双自信的笑眸，好似参透了他的意图，「好，我信你。但若你有需要，一定要唤我来。」

「并非先生迫，即使未曾明白说过，我也会这样。」段浪回应微。他的面容就垂在萧静之额上几寸，萧静之自然受到他紊的气息。

半晌，箭雨似乎稍见歇止，段浪这才松懈来，微微向前一倾，以手扶住後方的桌案，撑着。

「当时万不该故意戏你，比你说这句话。」萧静之懊悔咬牙。行动失手、分败等境，他都设想过，心中也拟定了脱之法，却未曾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更未料到段浪竟会如此言必行。

「那若他要擒走你──」若是如此，难自己还要继续隐屏风之後吗？

冒犯先生了！」

「先生或许无须我保护，但我却说过，若先生陷於险境，段某定会以自己的命，护先生周全，段某万不可言了。」段浪目光清冷，不容动摇。

「若真如此，那──」萧静之倏忽绽笑意，「可就再好不过了，我偏怕他们不靠近我。」

箭雨静止後不久，门前传来阵阵锯木声，轧轧刮过两人耳畔，徐廷肃让家仆取来了铁锯，打算直接把整片门板锯。

随即，段浪旋至萧静之前方，一臂将萧静之环搂在前，用仅剩的一只手臂挥挡着飞箭。

「先生想什麽？」段浪见他面难得如此严肃，不禁狐疑。

「伤如何？很疼吗？」萧静之缓了方才的悔怒，终究还是担忧地问起。

「你若信我，现在便躲到屏风後，接来的事，我自然有办法摆平。」萧静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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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锯门声轧然而止，一片门板砰然倒落，在地板上摔成了碎片。月光涌书房，照亮了书案前萧静之墨发垂散的影，徐廷肃看清後一愕：

「不，只是之伤，还撑得住。」段浪稍稍撑起，顺着自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