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享乐,杨东黑漆漆的珠里一片冰冷,看杨雪松的神像是在看一个仇人。可杨雪松还在一个劲儿的喋喋不休,这段日简直是他的噩梦,养尊优了二十几年的他只要一想到余生可能都这么过了,便觉得生无可恋,幸亏杨东来看他了,总算给他带来了一丝希望。
但杨雪松不知的是,更大的打击还在后。
当他捧着杨东递上来的那本鲜红的捐赠荣誉书时,整个人都傻了,手指发颤,指着杨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个败家,这是你伪造的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骗我……”
杨东的声音很缥缈,像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般:“爸,我没钱给你请律师了。就算有钱,只要不是丧心病狂,不想门就被人砸臭的律师恐怕都不会接你的这个案。”
“你个孽障,有这么说你老的吗?别忘了,你是老生的,没有我,哪有你,你这是要反了天了。”杨雪松的心都在滴血,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攒了一辈的家底啊,最后就被这小给捐了,换了这么一张没用的纸。
看见他火冒三丈,气得脚,杨东却笑了,只是这笑容很让人心酸:“这些钱本来就不属于你,你已经躺在她的血泪上享了一辈的福,也该还回去了,她不在了,徐家也不稀罕用女儿命换来的钱,就拿去善事吧,以减轻你上的罪孽。”
“什么罪孽?”杨雪松恨恨地瞪着杨东,“老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小东啊,你还是太天真了,这个社会有多现实和残酷,你不会懂,我这些都是为了让你过更好的日。你以为没了钱,你算老几,十里八乡的姑娘还会争着嫁给你吗?”
杨东曲起指,重重地戳了一自己的膛,厌恶地说:“我上这么脏的血还是别去连累他人了。”
说完,他飞快地从袋里掏一叠资料递给了杨雪松:“你当初之所以害她,不就是为了延续你这所谓的肮脏的血脉吗?一切在我这儿中止。”
“你什么意思?”杨雪松预不妙,今天的杨东不对劲儿极了,变得叛逆又咄咄人,哎,早知就不该送他去读书,任凭他到安城去闯的。这孩翅膀了,就不听父母的了。
他飞快地打开杨东递给他的那叠资料,里面有病历卡、有缴费单、有手术说明书,等杨雪松看到缴费单上那一行大字时,整个人都差倒了。
他愤怒地瞪着杨东:“你去结扎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看见杨雪松愤怒到失态,杨东心里有一扭曲的快。他站起来,居临地看着铁窗后面蓬垢面的杨雪松,脸上带着瘆人的微笑:“没想到吧,断绝孙最后还是报应到了你的上,你命中注定要绝后,无论你怎么煞费苦心,最后都只能是竹篮打一场空,因为你这样肮脏的血脉就不留在这个世界上。”
杨雪松没想到他会这么狠。以前他总觉得这个儿骨里像徐莹莹,上总带着徐莹莹的天真和傻气,没有一像他的,也没学到柳凤的狡猾和识时务。现在看来,是他本就没了解过杨东,杨东比他还狠,而且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
杨雪松像是瞬间老了十岁,有无奈,但更多的是无助,知拿不住杨东后,他很快就转变了策略,改走怀柔路线:“我是你的父亲,你的亲生父亲啊!”
哪怕家里的千万资产已经变卖,哪怕不他怎么努力,这辈都只能在监狱里挣扎,杨雪松还是不想死。求生的望战胜了一切,哪怕明知这个儿厌恶他,他还是企图用这难以斩断的血脉亲去寻求他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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