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隐约听见李玄贞的声音,听起来在责骂下人,凤别云觉得很稀奇,李玄贞即便生气也不曾如此动怒,他向来是克制隐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气成这样?
“庸医!你....”
当她仔细去听时,光芒扎进,刺得睁不开眼,她缓过来后感觉全身上下被绑了石头那般笨重。
【健康值】:48(剩馀时144天)
好多四,真不吉利。
她回想起晕倒前的画面,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咳血晕倒,她尝试动了下头疼异常,她发出轻微的嘶气声。
李玄贞立刻跑到床边掀开床帘,看见那对乌亮的眸子后,终于松口气,这叁天他几乎是在煎熬中度过,看着躺在床上苍白消瘦的她,彷彿一朵绽放过后等待凋零的花儿,方圆百里能叫得出的名医皆被请到府上,却无一人说得出她患上什么病、要如何医好,异口同声说是“开个固本培元的方子养着,剩下等夫人自己醒来”亦或是说“夫人这症状像是衰弱症,可看着又不像,因为这症状只会出现在高龄老者身上,想来是夫人太过操劳所致,静休几日便可”
休息、休息、休息,现在府上事务多是他亲手处理,她如何会累着,大抵真如大夫们所说“忧思成疾患了心病”,他跪在床沿握住她的手如责怪主人多日不回家的狗儿那般哀怨说道:“你终于醒了。”
之后是大夫诊脉,忙活了一阵子,李玄贞全程监督大夫再叁确认凤别云除了身子有些虚弱外并无大碍才让人退下,好在凤呈祥人在外地办事,否则现在会更闹疼些,怕是近几天都讨不得清静。
凤别云在屋内巡视一圈,桌上还摆着一迭摺子,看来在她昏迷这几天,李玄贞也没把公事落下。
李玄贞见凤别云看着桌上,以为她是担心凤家的事情便出声说道:“放心,凤家的事我都处理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岐黄疗法,找的都是正经的大夫,还有老爷那里我也没有特意通知。”
凤别云曾经嘱咐过李玄贞,除非是病得快死只剩一口气,否则一律不通知凤呈祥,毕竟生病对于凤别云来说已成常态,若是生个小病就让远在外地的凤呈祥回家探病,未免过于麻烦,一来路途颠簸,二来实在没必要。
只是李玄贞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你没有好好休息。”红血丝如蜘蛛网爬满眼白,凤别云抚上他的眼角,难受之馀更多是无奈与心疼:“已经很多次了,我身子差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你终归只是个凡人也需要休息,若是每次我生病你都彻夜照顾迟早有天你会垮下来,这些繁琐的事情就让下人做就好,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
“没什么比你更重要。”李玄贞反复摩娑她的首长:“纵使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倒下,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愿意,不管是照顾你、还是处理摺子,我全都会做得很好,所以毋须担心,只要放宽心思休养便好。”
“孩子们我也派人安排好,我知道凤儿善良总是惦记那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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