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懵懵的,看着床好久才回过神来,这不是我娘的那间房,我娘也已经走了六年了。
我床之后,心血来拿纸笔,除了抄书之外,自己动笔写东西。我给我娘写了封信,好像这样她就能听到我说话了一样。
过了几日葵如期而至,娘说葵来的时候女的就容易心不稳,想东想西,我算是明白我为啥突然想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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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未来想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确实也还没想好。我目前的计划是,在京城找个住的地方,再找份活儿养活自己,有空的时候看看梁宥宁,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更远的还没什么结果,是真的,没什么。觉自己念书也没念什么名堂,辜负我娘的良苦用心和梁老爷的帮助的。
难受了,但额外的收获是,久违地梦到了我娘。梦里的她还是那么漂亮,我跑到她怀里趴着不愿起,说着我好想她。她跟以前一样,温柔地摸摸我的脑袋,说“卿卿辛苦了”。
话本里怀的少女会希冀与自己喜的人终成眷属,我连想都不敢想,我们俩之间云泥之别,又太多阻碍,现在能喜多一日就是一日。梁宥宁若日后真有了喜的女,甚至是到了成家的时候,我估计是连此前计划的在京城里找份活儿,偶尔看看梁宥宁,也是不到的,跟给自己上刑似的难受。我一也不,遇到困难就只想躲起来。
这次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洗了凉澡,尤其腹痛难忍,去洗碗的时候差没把嘴咬破,弯腰的时候难受得我只想蜷成一团趴着。也因此被事儿的大师傅训了,说我动作怎么这么不利索,想偷懒就走人!吓得我忍着疼把腰板抻直了些,埋疯狂洗碗,他这才嘟嘟囔囔地回去活了。
想多了这些之后,时隔几年,我夜里睡不着的况又现了。经常觉得自己就像踩在云里的人,脚并不是实实在在的,我的未来在哪儿还不知,我喜梁宥宁这件事也看不到什么未来。
有时候洗碗也会神,就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店里的大师傅们每天活也都有神的,看上去很喜自己的事,我是远远比不上的。
继续呆在梁府,我自己心里清楚。
连续好几日回府的路上,经过豆腐脑的摊,我都好想买上一碗腾腾的,吃去。最后还是咽了咽忍住了,晚上盖被盖厚儿给自己捂捂就算了。
我是清楚的,我也不会继续赖在这儿,我拼命攒钱,也想早搬去。确实不太好意思,这么多年给别人带来包袱和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