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家除夕无他事,了梅便过年。”
戚映竹:“你知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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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明年就好了啊?我要吃,我好久没吃了……阿父会带给我么?”
时雨指着夜雪:“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节,以后还有无数个。”
听说“秦月夜”便在敦煌之外的西北沙漠。
时雨提要求,目光闪烁:“就是‘夜喜雨’那一的。”
戚映竹:“哦……”
己的幼儿,在雪地间蹒跚而行。
“阿母,我阿父真的武功特别么?他真的会保护我们么?
夜雪照地,银白苍然。她抬,已然看到山上的灯火。她不禁加快脚步——就要见到活人了。
时雨偏过脸看她,他问:“你不说儿好听的么?我都说了。”
新年伊始,光正好。闲话家常,偶尔笑闹,不过若此。
戚映竹靠着时雨手臂,挨着他肩膀,与他共看这场皓雪。戚映竹轻声——
她带着幼,除夕之夜仍行在山路上,便是想为自己找个路。她手中牵的幼,半年时间,已经被她重新养回了活泼的。幼童不像大人一般看到皓雪便发愁今夜宿在哪里,幼童很喜雪天,并且很开心阿母牵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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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笑什么?!”
戚映竹:“唔……”
“夜喜雨啊……妾思君若此,百岁为期。”
宋凝思心中悲伤压,雪凝住她睫上的雾。她:“会的。”
表妹应也会去“秦月夜”。
廊灯笼被雪遮掩,屋中烛火明亮,尽是恰好。戚映竹垂首赧然,又禁不住笑,仰目看纷扬雪雾。十七岁时的那场日雨,缠绵悱恻,在她心间,一径到了今日。
时雨满足了:“我也一样!”
晚上时,鞭炮已尽,年夜饭已吃,药娘搂着叶行去睡。戚映竹走屋舍门,见到时雨大咧咧地坐在屋外的台阶上,看着天地间的皓雪。她走到他后,低看他。
他仰问:“阿父什么时候来找我们啊?
——完——
戚映竹一声“噗嗤”笑。
除夕之夜,漫雪在天。
“秦月夜”被追杀的这半年,她亦被追杀。她一柔弱女郎,带着一幼,不敢住客栈,不敢留宿良民家宅。她挑着偏僻的路走,东躲西藏,孤儿寡母,过得更是艰辛。宋凝思挣扎许久,还是打算碰一碰运气——
时雨并未回,三年又一年,他大了很多,成熟了很多。他已然能够保护心的人,已然不用面对一次次的分别。
时雨:“我知!”
戚映竹微笑,坐在他旁边。她说:“是。”